戊戌变法的参加者张元济,在1952年有诗言道:“南洲讲学开新派,万木森森一草堂。谁识书生能报国,晚清人物数康梁”。的确,兴学育才,教育救国,是康有为的一大宗旨。他在广州创办的“万木草堂”,不但为戊戌变法培养了一批精英,而且在中国的教育史上展示了别开生面的新篇章。
1888年康有为第二次赴京参加顺天乡试,与其说是为了中举,不如说是为了变法而奔忙,因此“名落孙山”不曾使他难过,但上书无门却使他愤懑不已,感慨万千,并决心寻找新的出路。
当时,正值中法战后三年,“国势日蹙”。为此,康有为企盼中国能珍惜时光,发愤图强,在不多的数年内“及时变法”,以护持国祚。为了国家、人民的根本利益,他以大无畏的精神,打破知识分子不得干政的成例,愤然“上书万言,极言时危,请及时变法”。
这是康有为的第一次上皇帝书,也是他实践变法救国主张迈出的第一步。康有为在上书中警告说:“自古立国,未有四邻皆强敌,不自强政治而能宴然保全者也。”希望皇太后、皇上不再坐失时机,决心从“变成法、通下情、慎左右”三个方面入手,变法自强。说若不如此,必将数年后悔之无及。愤然之情,溢于言表。
但是,康有为的低微身份,清朝官僚的明哲保身和醉生梦死的腐败心态。使他的第一次上皇帝书受阻于宫门之外。爱国之心、报国无门的严酷现实,犹如给这位热血青年浇了一盆刺骨的冷水。
虽然,上书不达,但是“京师哗然”,“磅言盈耳”,甚至有主张将康有为交刑部治罪者、逐出京师者。然而康有为并没有在这些恶势力面前退却,他一方面在有“名望”的京官中积极争取同情者,另一方面结交颇具爱国心肠的御史屠仁守,且成功地以其名义给光绪皇帝连上七书,所涉内容比他的第一次上书更为广泛、具体。可也正是这些奏章,得罪了慈禧太后和当权的守旧势力,使屠仁守受到“革职、永不叙用“的严厉处分。”虎豹狰狞守九关,帝阍沉沉叫不得”。京城黑暗,给了康有为巨大的精神压力和震动。1889年秋天,他心怀“《治安》策知难上,只是江湖心未灰”的志气,“抚剑长号”,决定返回广东另辟变法救国新天地。
康有为说:“久旅京师,日熟朝局,知其待亡,决然舍归,专意著述。”并认为中国正是“以国民之愚,而人才之乏也。非别制造新国之才,不足以救国”。因此,1890年1月刚从北京回到故里苏村的康有为。春节过罢,便即奔赴广州筹划其撰述变法理论和培养人才二者兼顾的方针大计,改急于求成为扎实待机。中国的现实,迫使康有为变得更加务实和成熟。
在广州,最先求学于康有为门下的,是学海堂高材生陈千秋和已经中举的梁启超。由于康门学子呈现日增之势,从1891年春起,校址从康有为的祖屋“云衢书屋”先后迁往长兴里的“邱氏书屋”、卫边街(今广卫路)的邝氏祠和位于今文明路广府学宫内的高仰高祠。并命名为“万木草堂”,从学者数以百计。
康有为的万木草堂,是一所带有深厚时代气息和在办学方式上别具一格的“准新式”学校。它至少有两个与众不同的特点,一是订有严格而有新意的学规《长兴学记》,师生共同切磋学问,教学相长;二是师生合作著述,为维新变法提供舆论准备。
学规制订于康有为在长兴里邱氏书室讲学时的1891年,故名《长兴学记》。《长兴学记》首在阐明“学”之定义,说:“学者,效也。有所不知,效人之所知;有所不能,效人之所能。”正是因为学习,不但使人区别于世间万物,而且使人与人不同。只有努力学习的人,才能与常人异、陋学者异、循规蹈矩者异,而努力学习的关键,就在于“逆乎常纬”,敢于打破常规、独立思考、标新立异。说这就是孔子所说“习相远”的道理。按照学规确定的目标,康有为的万木草堂具有如下五个特点:(一)在办学宗旨上敢于“脱前人之窠臼”,以培养关心国事的维新人才为目的;(二)在招生办法上,以面试为主要手段,并“以严重迅厉这语,大棒大喝,打破其顽旧卑劣之根性”,凡为之退缩的学生一概不收;(三)在教学安排上,德智体并举,其中尤重于德、体育也被列入正式课程,每两天一次,内容包括娱乐舞蹈、投壶射击、爬山游戏等;(四)在教学形式上,活泼多样,既有作为主体的康有为课堂口授,也有课后的老师答疑;既有学生按老师所定计划的自学,也有老师对学生自学札记的审阅批示,还有专为学生交流学识、思想和训练辩才而设的演讲会;(五)在教学内容上,既有中国学术文化,也在外来的西学知识,更有康有为对中西文化融会和解释后的新知新见。这些,都是康有为对中国传统教育体制和教育思想的冲击、改造和突破,“皆创中国数千年所未闻未睹者”。具有明显的新时代色彩,使学生涉猎了古今中外的多科知识,特别是增强了对西方学说的了解,视野为之扩大,思想为之进步,一致主张学习必须“经世致用”,关心国家大事,用所学的中西知识来改造中国。因此梁启超称康有为是不但有“教育家之精神”,而且“备教育家之资格”的“大教育家”。但也正因为这样,康有为乃至他的学生,都受到广州守旧势力的攻击,“粤城谤不可闻”。然而康有为并没有因此而畏缩,依然积极为培养维新变法人才而奋斗。仅受教于万木草堂的学生,最多时就达百馀名,估计戊戌变法前直接、间接从学康有为的各地学生约有千人,其中许多是他后来从事维新活动的骨干人物,如梁启超、麦孟华、徐勤、韩文举、梁朝杰、王觉任、龙泽厚等等。
1888年康有为第二次赴京参加顺天乡试,与其说是为了中举,不如说是为了变法而奔忙,因此“名落孙山”不曾使他难过,但上书无门却使他愤懑不已,感慨万千,并决心寻找新的出路。
当时,正值中法战后三年,“国势日蹙”。为此,康有为企盼中国能珍惜时光,发愤图强,在不多的数年内“及时变法”,以护持国祚。为了国家、人民的根本利益,他以大无畏的精神,打破知识分子不得干政的成例,愤然“上书万言,极言时危,请及时变法”。
这是康有为的第一次上皇帝书,也是他实践变法救国主张迈出的第一步。康有为在上书中警告说:“自古立国,未有四邻皆强敌,不自强政治而能宴然保全者也。”希望皇太后、皇上不再坐失时机,决心从“变成法、通下情、慎左右”三个方面入手,变法自强。说若不如此,必将数年后悔之无及。愤然之情,溢于言表。
但是,康有为的低微身份,清朝官僚的明哲保身和醉生梦死的腐败心态。使他的第一次上皇帝书受阻于宫门之外。爱国之心、报国无门的严酷现实,犹如给这位热血青年浇了一盆刺骨的冷水。
虽然,上书不达,但是“京师哗然”,“磅言盈耳”,甚至有主张将康有为交刑部治罪者、逐出京师者。然而康有为并没有在这些恶势力面前退却,他一方面在有“名望”的京官中积极争取同情者,另一方面结交颇具爱国心肠的御史屠仁守,且成功地以其名义给光绪皇帝连上七书,所涉内容比他的第一次上书更为广泛、具体。可也正是这些奏章,得罪了慈禧太后和当权的守旧势力,使屠仁守受到“革职、永不叙用“的严厉处分。”虎豹狰狞守九关,帝阍沉沉叫不得”。京城黑暗,给了康有为巨大的精神压力和震动。1889年秋天,他心怀“《治安》策知难上,只是江湖心未灰”的志气,“抚剑长号”,决定返回广东另辟变法救国新天地。
康有为说:“久旅京师,日熟朝局,知其待亡,决然舍归,专意著述。”并认为中国正是“以国民之愚,而人才之乏也。非别制造新国之才,不足以救国”。因此,1890年1月刚从北京回到故里苏村的康有为。春节过罢,便即奔赴广州筹划其撰述变法理论和培养人才二者兼顾的方针大计,改急于求成为扎实待机。中国的现实,迫使康有为变得更加务实和成熟。
在广州,最先求学于康有为门下的,是学海堂高材生陈千秋和已经中举的梁启超。由于康门学子呈现日增之势,从1891年春起,校址从康有为的祖屋“云衢书屋”先后迁往长兴里的“邱氏书屋”、卫边街(今广卫路)的邝氏祠和位于今文明路广府学宫内的高仰高祠。并命名为“万木草堂”,从学者数以百计。
康有为的万木草堂,是一所带有深厚时代气息和在办学方式上别具一格的“准新式”学校。它至少有两个与众不同的特点,一是订有严格而有新意的学规《长兴学记》,师生共同切磋学问,教学相长;二是师生合作著述,为维新变法提供舆论准备。
学规制订于康有为在长兴里邱氏书室讲学时的1891年,故名《长兴学记》。《长兴学记》首在阐明“学”之定义,说:“学者,效也。有所不知,效人之所知;有所不能,效人之所能。”正是因为学习,不但使人区别于世间万物,而且使人与人不同。只有努力学习的人,才能与常人异、陋学者异、循规蹈矩者异,而努力学习的关键,就在于“逆乎常纬”,敢于打破常规、独立思考、标新立异。说这就是孔子所说“习相远”的道理。按照学规确定的目标,康有为的万木草堂具有如下五个特点:(一)在办学宗旨上敢于“脱前人之窠臼”,以培养关心国事的维新人才为目的;(二)在招生办法上,以面试为主要手段,并“以严重迅厉这语,大棒大喝,打破其顽旧卑劣之根性”,凡为之退缩的学生一概不收;(三)在教学安排上,德智体并举,其中尤重于德、体育也被列入正式课程,每两天一次,内容包括娱乐舞蹈、投壶射击、爬山游戏等;(四)在教学形式上,活泼多样,既有作为主体的康有为课堂口授,也有课后的老师答疑;既有学生按老师所定计划的自学,也有老师对学生自学札记的审阅批示,还有专为学生交流学识、思想和训练辩才而设的演讲会;(五)在教学内容上,既有中国学术文化,也在外来的西学知识,更有康有为对中西文化融会和解释后的新知新见。这些,都是康有为对中国传统教育体制和教育思想的冲击、改造和突破,“皆创中国数千年所未闻未睹者”。具有明显的新时代色彩,使学生涉猎了古今中外的多科知识,特别是增强了对西方学说的了解,视野为之扩大,思想为之进步,一致主张学习必须“经世致用”,关心国家大事,用所学的中西知识来改造中国。因此梁启超称康有为是不但有“教育家之精神”,而且“备教育家之资格”的“大教育家”。但也正因为这样,康有为乃至他的学生,都受到广州守旧势力的攻击,“粤城谤不可闻”。然而康有为并没有因此而畏缩,依然积极为培养维新变法人才而奋斗。仅受教于万木草堂的学生,最多时就达百馀名,估计戊戌变法前直接、间接从学康有为的各地学生约有千人,其中许多是他后来从事维新活动的骨干人物,如梁启超、麦孟华、徐勤、韩文举、梁朝杰、王觉任、龙泽厚等等。
文献资料来源:1996年   摘自《广州简史》
作者:杨万秀,钟卓安主编
索取号:K926.51/76
本馆校对:戴燕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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