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如]以竹为材,造出中国首架飞机
广州名片

风云人物系列之科技篇

总第209期

候选名片208期

冯如

提名辞

冯如,设计、制造和驾驶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架飞机,被尊为“中国航空之父”。

索引

虽然不及飞机的发明者、制造者美国莱特兄弟早,但作为与莱特兄弟同一个时代的中国留学生,完全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设计、制造和驾驶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架飞机,他就是冯如。贫穷的出身,不懈的后天努力与不可阻拦的爱国心,让他成就了中国人的最初的飞翔梦。

人物志

少小离乡越洋求学

1883年冯如出生于广东省恩平县牛江渡区杏圃村,他的父亲冯业伦是一个朴实憨厚的庄稼人。虽然出身贫穷,冯如却自小聪明伶俐,父亲送他到乡村小学念书。后因家境萧条,只好中途辍学,帮助父亲务农。12岁那年,冯如跟随舅舅到美国去谋生。冯如的求知欲很强,在漂洋过海出国谋生的同时,他暗暗下决心要到国外开开眼界,将来干一番事业。1894年,冯如到达美国的西部城市旧金山,开始了新的生活。(南方都市报 南都网)

造出中国人首架飞机

6年以后,他转往纽约,在那里攻读机器制造专业。尽管生活紧迫,他为了更多地了解西方科技发展的状况,经常把节省下来的食宿费用购买报纸书刊,并利用课余的时间去打工。尽管如此,冯如的学习成绩仍然在班上名列前茅。几年过去,冯如具备了广博的机械制造知识,他通晓36种机器原理,还发明制造出了抽水机和打桩机,他设计制造的无线电收发报机由于性能良好深受用户的欢迎。至此,他已成为一位小有名气的机器制造家。

然而在冯如潜心研究和制造机械的同时,传来了日本帝国主义强占我国旅顺口、大连和中东铁路的消息。得知一系列的事件之后,冯如发誓要用自己的一技之长报效祖国。当时,莱特兄弟发明了飞机,在国际上引起强烈的反响。各国纷纷研制飞机、飞艇、航空武器。这让冯如产生了造飞机的想法。但研制飞机,首先遇到的困难是缺乏资金,后来他得到当地华侨的资助,办起了中国人的第一家飞机制造公司。但当时莱特兄弟的飞机刚刚起飞没有多久,为了保持垄断地位,他们把所有资料全部封锁起来。冯如他们只能靠自己掌握的空气动力学的知识,白手起家绘制设计图纸。经过半年的努力,第一架飞机终于制作出来了。但冯如的第一次试飞并不成功。

1910年冯如在美国又设计和制造了一种性能更好的飞机。这架飞机机翼长29.5英尺,翼宽4.5英尺,内燃机30马力,螺旋桨每分钟转动1200转。10月至12月,冯如驾驶它在奥克兰进行飞行表演大获成功,开创中国人空中飞行的历程。当时,冯如已经成为举世公认的飞机设计师、制造家和飞行家。(南方都市报 南都网)

飞行表演时失事身亡

1911年2月,冯如和他的助手朱竹泉、朱兆槐和司徒璧如,携带着他们自制的两架飞机以及制造飞机的机器,踏上了归国的航程。经过一个多月的航行,冯如一行人顺利抵达香港,清政府派了“宝璧”号军舰专程迎接,将飞机和机器安置在广州郊外,冯如原准备在广州郊外为国民演示飞机驾驶,但因革命党人发动的黄花岗起义爆发,此计划未能实现。

后来辛亥革命爆发,冯如参加了革命军,革命军委任冯如为陆军飞机长,授权冯如准备组织飞行侦察队,配合北伐军对驻守北方的清王朝进行空袭。后来由于南北统一,飞行侦察队未能组织起来。孙中山就任南京政府临时大总统以后,积极筹建南京机场,并在1912年2月举行中国第一次航空飞行演飞。在这次演习中,冯如等人驾驶的飞机由于中途发生了故障,演习未获得成功,但在全国引起了积极的反响。1912年8月5日,经民国临时政府批准,冯如在广州郊区做第二次飞行表演,飞机失事,那一年,冯如年仅29岁。

功德簿

自建首间飞机制造公司

1903年,当得知莱特兄弟发明了飞机后,冯如决心要依靠中国人的力量来制造飞机。他得到当地华侨的赞助,于1907年在旧金山以东的奥克兰设立飞机制造厂,1909年正式成立广东飞行器公司——中国人第一间飞机制造公司,冯如任总工程师。公司于当年便投入制造飞机。1909年9月21日,冯如于接近黄昏时在奥克兰附近一个圆形山丘旁进行了第一次试飞。

自造飞机称雄国际比赛

1910年7月,冯如根据寇蒂斯“金箭”和莱特兄弟的“飞行者一号”,制作了第二架飞机,当年10月,旧金山举办国际飞行比赛,冯如驾驶着他新设计的飞机参赛,以700多英尺的飞行高度和65英里的时速分别打破了一年前在法国举办的第一届国际飞行比赛的世界纪录,荣获优等奖,再一次使中国人的航空技术超过了西方。

携飞机回国参加革命

1911年2月,冯如谢绝美国多方的高薪聘任,带着助手及两架飞机回到中国。1912年8月25日,冯如在广州燕塘飞行表演中不幸失事牺牲,被追授为陆军少将,遗体安葬在黄花岗,并立碑纪念,被尊为“中国首创飞行大家”。在之后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空军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上,被尊为“中国航空之父”。

人·迹

恩平故乡“冯如”成为故乡名片

现在恩平市与冯如相关的景点包括三个,一个是冯如的孙子冯汉强80年代在故居所在的牛江镇设立的冯如纪念楼;一个是冯如故居,去年恩平市博物馆对故居进行了修缮,用时将近一年,目前已经完工;以及位于恩平市恩城镇的冯如广场,广场是2009年9月份落成的,目前那里立有冯如的铜像以及两架退役的军事战机。

冯如博物馆目前还处于筹划立项阶段,而在恩城镇北部鳌峰顶的冯如纪念馆目前基本属于关闭状态,并不对外开放。如果想了解与冯如有关的历史最好的去处还是恩平市博物馆,不论是冯如纪念楼以及冯如纪念馆,大部分的展物都已经被移到了市博物馆中。不过据恩平旅游局梁艺标股长透露,“冯如品牌”将成为江门市恩平县旅游的一个重要人文品牌,预计在下半年会推出以“中国在这里起飞”为口号的广告,将与冯如相关的各项景点纳入旅游团的路线中。

黄花岗墓与七十二烈士英灵长相伴

从黄花岗公园的门进去,在默池的桥上,有些女孩子倚着桥的栏杆拍照,还有几个小孩在打闹追赶着。那成排青翠的尖顶松在雨后,一尘不染更显得肃穆。

冯如墓在黄花岗烈士陵园七十二烈士墓的左侧,墓碑正面刻着“中国始创飞行大家冯君如之墓”,旁边镶着两张旧照片,一张是冯如本人,另一张是他研制的飞机和他的三名助手。墓碑的背面则刻着孙中山“从优照少将阵亡给恤”的命令。两个侧面的一些碑字,有些描上的朱砂已经褪去,抬头细看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字。墓碑表面的洗石,在多年的日晒雨淋下,有些泛黑,恰恰表明了冯如墓的历史,这个在中国航空史上不得不提的先驱人物,按照他生前的遗愿,“愿与七十二烈士英灵长相做伴”,已经在这里98年。偶尔有游人会特意走上这几级楼梯来端详一下墓碑上的字以及那张百年前的黑白照片,也许那简单一个仰头的动作,就是对这位近代爱国志士的缅怀。

燕塘坠机处冯如铜像藏身闹市

源头在白云山的一条河涌,基本上顺着广州大道中一直汇入珠江;从白云区医院对面的一座桥过去,有大饭店、有小餐馆、有打蜡洗车的商铺。在桥的左边有一处地方垫起了一个基座,用齐腰的铁栏围起了三面,冯如的雕像就在这里,周围五棵大树茂密得可以将整个雕塑包括基座包得严实。雕像左边有几棵灌木,灌木与雕像之间有另一块碑子,上面写着“冯如坠机处”。这里是上个世纪前期的燕塘郊区,按照雕像下的碑字所述,1912年8月25日,冯如为宣传航空事业,驾驶其制造的第2架飞机在广州燕塘进行飞行表演,飞机升空后绕瘦狗岭飞行,最后因飞机失速而坠落在这里。

曾经广州的郊区,现在却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里属于天河区,但距离天河辖区和白云辖区的分界处不足300米。冯如铜像穿着上个世纪20年代初的飞行员服装,两手插在裤袋里,就这样几十年地望着这片一直为他喝彩、也为他惋惜的土地。

人·后

冯如孙子自费建纪念楼

◎受访人:梁艺标(恩平旅游局股长)

如今冯如的后人主要是他的两个孙子冯汉强和冯自强。冯汉强已经在2009年2月12日因病去世。他对冯如的相关事件和历史比较熟悉,他所设立的冯如纪念楼经常会作为恩平市接待官方宾客的观赏景点。冯汉强去世之后,冯如纪念楼主要由冯汉强的夫人莫惠琼打理,但老人目前也已年过花甲。也有报道称其共有子女4人,3个儿子现侨居加拿大。

据说1983年,冯汉强承包了镇上的牛江水泥厂石场。由于经营有方,石场收入日佳。富裕起来的他决定在冯如故居旁独资建立冯如纪念楼,纪念中国第一代飞行大家冯如生平业绩。1988年,冯如纪念楼动工兴建。1990年,纪念楼建成。建成后的纪念楼,二楼为接待厅、三楼为会议厅,四、五、六楼为文物陈列厅。据介绍,从建设冯如纪念楼到设置文物展柜、复印和翻拍图片资料以及复制文物、进行装修和布展,整个纪念楼的总投资共计60余万元。冯汉强还花了一万多元在大楼顶层,安装了一架铝制模型飞机,但一次强台风将模型吹折,冯汉强只得忍痛割爱,将模型飞机拆了下来,成为一大憾事。

人·品

冯如是广东人敢闯敢做的典范

◎发言人:梁基永(广州城市历史专家)

广州名片:请讲述一下冯如与广州的联系?

梁基永:广州东北角的城外,在清代末年是比较开阔的地区,新兴的各种试验场都开设在这里,冯如所开设广东最早的飞机制造公司“广东制造机械厂”也设在燕塘。冯如回国的时候,还是宣统年间(1911年),当时广州的新兴思想非常活跃,整个社会的工商业很繁荣,近代社会的各种设施,如火车,轮船,电报,电灯等都已经很普及。冯如之所以将飞机公司选址设在广州,除了因为他是广东人以外,广州的开放和繁荣应该是他考虑的主要因素。

冯如所制造的飞机其实非常简陋,只能算是一种初级的飞行器。在失事当日冯如的飞行高度只有30米,他致命的伤是由一根竹子插入肺部所造成。竹子其实是飞机的制造材料,从1904年美国人发明飞机开始,在最初那几年都是用木头等轻盈的材料做飞机,冯如想到利用广州郊外到处可见的竹子做原料,也使这一批中国最早的飞机带上浓厚的岭南特色。

广州名片:如何阐述冯如的人物历史价值?

梁基永:广东近代出现了不少的引进西方优秀文化的名人,开启了我国近代工业文明和社会文明的先河,如詹天佑的开辟铁路,容闳的开近代教育制度,还有冯如的开创航空,这些都是广东人敢闯敢做的典范。

清代后期,广东人前往欧美等国谋生求学非常普遍,冯如和他的五邑前辈一样,都是去闯旧金山谋出路的一群,但他善于思考,用美国人都难以置信的简陋条件做出了中国人自主设计的飞机,他的成就凸显了广东人善于引进、善于为我所用的精神。尤为令人感动的是,他在飞机失事以后,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他还清醒地向助手解释了失事的原因,并勉励一番,为他短暂而绚烂的一生画上完美句号,也体现出广东人传统精神上那种勇敢豁达的气度。

唯心

总有一种英雄,对他的怀念让人义无反顾

从现实层面看,对于“吃卡通”长大的年青一代而言,很多历史教科书上的爱国人士与英雄人物已经被忘得差不多了,这是我操作系列历史人物得到的一个直观感受,但冯如却是一个例外。对于他,奇怪的不是广州的老者们多数可以对英雄的事迹绘声绘色,奇怪的是我所接触的90一代,谈起冯如也略表知情:就是那个开飞机的吗?这也从另一个切面反映了冯如对于后来人以及当今社会的影响价值。

话说回来,由冯如所引发的如何发扬一个历史英雄的社会效应和社会教育我觉得更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我们看到业界内,一届又一届的冯如研讨会在不停地搞;学校里,也在不断地组织关于冯如的爱国主义教育。除此,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与经济商机相结合的旅游产业问题,但是这种商业开发在当今的社会氛围下更容易变质:没有意识到经济利益,谁都不搭理;一有利可图,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不能完全说冯如的名人效应是这样子,但多少有点值得思量的地方。比如我们假设一下,如果冯如第三代冯汉强没有赚到钱,冯如纪念楼在上世纪80年代可能不会建立起来,当然在进入九十年代经济高速发展之后,一系列开发肯定会跟进,但这是后话了。

当然,这也不只是冯如所遇到的“历史待遇”以及现实困境,我们可以联系到最近的曹操墓争执以及关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问题上。有时候,我们发觉,那些有如洪水猛兽的开发与保护原来不过是一丘之貉:历史文化为虚,经济利益为实。

回应文章的开头,庆幸的是冯如还是被大多数人记住了。小小少年漂洋过海谋生,29岁不幸身亡。短暂的人生,却造就了一个不平凡的、天才式的英雄轨迹。如今不管他是爱国人士、还是科技人才,我们明白在这世道上,总有一种英雄,对他的怀念让人义无反顾。

人·事

《封神榜》触发飞天梦想

传说儿童时代的冯如聪慧好学,悟性又强,特别喜欢听老师讲故事,尤其对《封神榜》情有独钟,故事中辛环和雷震子两个飞人在空中大战的神话故事,就促发了他飞天的梦想,使他幼小的心灵早早就梦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飞上天。

从童工到机械发明家

据有关史料记载,冯如12岁随舅父漂洋过海到美国谋生,曾当过童工。他一边做工一边刻苦学习,他目睹美国先进工艺,并认为国家富强必须依靠工艺的发达,改变中国贫穷落后面貌非学习机械、发展工艺不可。后来,他白天当勤杂工,晚上读机械学,苦心钻研数年,精通36种机械原理,最后发明了抽水机、打桩机,制成了性能优良的无线电收发报机。

文献资料来源:2010-08-31   南方都市报-AⅡ12-13

作者:陈坚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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