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
今天,我有幸受邀参加西安市文史研究馆在西安举办的“五市文史论坛”--生态文化与城市发展研讨会。这是一个很有意义、很有价值的论题。先解释一下几个概念。然后接下来谈它的价值。何谓生态?生态是环境运动漫长岁月中形成的一个系统。是各种要素相互作用的结果,体现了环境运动的必然性,是自然的选择及自然的价值所在。何谓生态学?何谓“生态文化”?生态文化是人类认识和掌握自然界与人类社会普通关联的规律,是科学生态与人类文化的结合。生态学是研究诸多学科相互关联的学科。生态学这个概念,最初是德国生物学家恩斯特•海克尔于1866年提出来的,本义是指“研究生物体同外部环境之间关系的科学”。它本是属于生物学家研究的范畴。但到上世纪中后期,人口爆炸,生化灾害与能源危机导致了严重的环境危机,人类首次将注目的焦点转移到人类自身生存环境上来,这股思潮以美国女作家拉海尔•卡尔松1962年出版的《寂静的春天》与美国设计学教授麦克哈格1969年出版的《设计结合自然》为典型代表。1971年罗伊•W•福莱斯特发表了《世界原动力》一书,首次触及了世界经济增长的限度问题,并暗示了技术无限制地片面发展有可能引来严重的生存环境问题。--在社会效益、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之间,人类又将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至此,生态学的范畴已扩展到了人类环境的研究领域。因此,汉斯•萨克塞在他的著名的著作《生态哲学》中,将生态学重新定义为“研究普遍关联的学说”。在这里,生态学的研究基点就是探讨自然系统(环境)、经济系统(技术)与社会系统(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其目的是达到三者之间的有机整合与持续发展。所以生态与生态学至今为止已完全突破了传统生态学单门学科的研究范畴,而是扩展为多门学科相互之间关系的系统的控制论。在当今社会对可持续发展的迫切需求下,生态学更上升为一种社会道德伦理规范,具有道德伦理学的价值。总之,我今天向大家介绍生态与生态学的概念目的是为了更好说明今天我们研讨课题的重要及其意义价值。我认为,生态学是一门研究诸多学科之间普遍关联的学科。而城市生态学的思想由来已久,它运用系统的观点将城市视为一个有机体。其研究中心和重点是城市生态系统,而城市作为人类文明的策源地,人类与环境结合的空间系统,在当今物质文明突飞猛进,环境生态每况愈下,引发了人类对城市价值的重新评价,也激发了人类对自己与自然关系的深层思索,从而促成了生态与文化的紧密结合,形成了具有普遍意义的生态世界观。在这种生态文化观和生态世界观的指导下,对城市发展及其空间环境的质量要求已超出了仅仅是对美的形式的追求,而进入到与人类生存意识相融合的“生态文化”的视野。因此生态问题与城市发展息息相关,与人类生存和发展、社会进步紧密相连。人类最初从原始聚落到创建城市,在解决自己生存、发展与生活环境的关系问题上,已经认识到生态问题的重要,主张人类与自然协调共生。在《易经》中,提出人要“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的天人协调思想;中国古代哲人老子则提出“人法地,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法自然”思想,以及“安其居,乐其业”的理想追求。但后来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和人类的大量繁衍,和技术文明的进步、生产力的发展。生态失衡的问题则显得日益严重。尤其是自20世纪60年代始,也就是工业革命以后,人类在利用自然、改造自然取得骄人成就的同时,也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出现人口爆炸,农田被吞噬,空气、水和土地资源的退化等。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把这种“混乱的城市化”现象,称作是威胁人类环境的祸害之一。据有关方面调查证实,现在的城市发展正在消耗着3/4的世界能源,并同时生成3/4的世界污染。世界各大城市的生存条件已在不断恶化。还有更为严重的是,近年来,更由于经济的高速增长而掩盖着社会发展的一切层面,致使人类的生态环境出现了许多失衡。这种生态环境失衡包括自然生态环境社会生态环境和人文生态环境等。自然生态和社会生态环境人们较为注意,而人文生态环境的缺失造成的失衡人们大多不为注意和重视。所谓人文生态环境即我们通常所讲的精神空间及人类生存的精神防线,或叫生存灯塔、精神家园。请看看现在在我们城市内的周围,你就会发现,许多精神空间正在萎缩,道德感、意义感、创造感正在大面积地丧失着,面对利益、欲望及物质硬件却过度推崇,甚而到达认钱不认人的拜金主义,泛滥成灾,崇高从平庸中退出,精神从肉体中排除,见义勇为被视为“不可思议”、“美”沦为妖艳与刺激的代名词,价值从生存中退步到扫地出门,……这种规范着城市人们行为准则、引导着人们思维方式、精神追求和价值取向的人文生态环境一旦失衡,就如同人体的免疫系统出现紊乱一样可怕,它会使我们的生命防线被冲垮,人心涣散,社会无序、社会生态环境失衡而必然遭到报复而混乱,自然生态环境也会随之失衡而带来可怕的危机。君不见,我们不久前不是常见媒体报导这三种生态环境失衡导致互为因果、相得益彰地作用着我们城市的肌体,腐蚀着城市的灵魂,制约着城市的发展,危害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吗?不是常听见我们餐桌上吃的、喝的、用的、种种、样样,不是因“转基因”而禁止,就是什么奶粉“三聚青胺”超标,“毒奶粉”上架后遭退货处罚令许多无辜婴儿中招吗?还有什么“瘦肉精”猪肉的登场污染食品等等。总之,20世纪我们的环境恶化是前所未有的,21世纪仍继续着,不可遏止,花样翻新,无奇不有,令我们在生活中防不胜防。它不仅严重地制约着人类的发展,而且也正在威胁着人类赖以生存的城市环境。面对当前如此严峻的形势,我们不能不作出认真的回答。今天,我想从自然生态环境失衡的角度,谈点不成熟意见,提出治理水污染,从源头上解决问题的观点,加以简要论述,与去年我在武汉举行的文史论坛上,从人文生态和社会生态失衡的角度,提出“对城市文化遗产必须坚持‘抢救’、‘研究’、‘开发’三位一体六字法”的观点一样,互为补充和印证。以就教于同行师友。不妥之处,请批评指正。
二、水对广州创建现代生态文明城市的极端重要性和必要性
1、水对人类生存、发展的作用
古语云:“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善治国者,必先除其五害。而五害之属,水为最大。”虽然这表达的是我国古代农耕社会对水的不得不重视与无法依赖,但即便是到现在在某些领域,貌似无所不能的人类,对水的工具性认知和在生活上的依赖再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同,都依然无法将水的至高无上的重要地位有丝毫的降低,恰恰相反,水在城市生活、生产中,在人们活动的一切领域中,在动植物自然界中,更是越来越重要,水依然是人及动植物等一切生物的生命之源,是现代城市发展的生命线。正如最近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水利改革发展的决定》(简称:中央一号文件)所指出的:“水是生命之源、生产之要、生态之基,不仅关系到防洪安全、供水安全、粮食安全,而且关系到经济安全、生态安全、国家安全。”文件还指出“兴水利、除水害,事关人类生存、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历来是治国安邦的大事。水利是现代农业建设不可或缺首要条件,是经济社会发展不可替代的基础支撑,是生态环境改善不可分割的保障系统。”讲的多么好呵!从历史上看,一个城市能否形成和发展,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水源,所谓“高勿近埠而水用足,低勿近水而沟防省”。故凡大城市必位于大川旁。二千多年前的广州,它地处我国五岭之南的珠江三角洲平原,是珠江水系的三大主流东、西、北三江总汇的地点和珠江三角洲的顶点。沿江上溯可通广东的东部、北部和西北部至广西全境。沿三江顺流而下约60余里可到达虎门出海,前往东南亚、波斯湾甚至非洲一带。它背山面海,山水相连,四季如春,花团锦簇,飞花点翠,物产富饶,湿地特多,土地肥沃,充满亚热带风情。它除北部小片岗地较差外,其余为大片肥沃的平原,河网纵横,交通利达,常年可冨舟楫渔获之利,是海产珍怪、中外商品的集散地。在汉晋时有“广州包带海珍异所出,一箧之宝,可资数世”之记载。在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至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设立十三行对外贸易的一百五十多年时期,得水资源的利便,成为“富甲天下”的城市,拥有跨国财团和潘、卢、伍、叶四大家族世界级的首富。清政府从外贸商人处聚敛的财富远远多于历史上任何一个封建王朝。当时的广州竹枝词有云:“洋船争出是官商,十字门开向二洋,五丝八丝广缎好,银钱堆满十三行。”这就是历史上广州以水成市,以水得利的例子。水体成为广州城市建筑的核心环境要素,是人们饮用、洗涤、出行及交往为主的日常生活空间。民居与水紧紧相依,或临水而筑,枕河而居;或掘井取水,挖地引水。珠江及各河涌与外界联通,是主要的人流物资输送干道。水还可以形成美丽的风景名胜。如有“一湾溪水绿,两岸荔枝红”之誉和“小秦淮”之称的潘仕成园林别墅--海山仙馆,有海角红楼、西郊泳场,东濠涌等。此外,水在城市建筑环境中,具有生态效应。有通风散热作用,水体比陸地具有更好的热容性,通过蒸发降低周围环境温度,并形成水陸风。在白天形成水风,晚上形成陸风,在街巷通道中,形成穿堂风,调节温湿度,形成宜人的生态小气候。流动的水还能产生大量负离子,改善空气质量,为人们创造舒适宜人的人居环境。水体与绿化结合的“水绿”复合生态系统更有利于河流及水体环境效应的发挥。水体也是一种精神和文化资源,具有独特的景观美学和文化功能。水不仅能通过其物理特性提高城市建筑环境中人的生理舒适度,而且还可以通过视觉感受和体验水的不同形态和意境,对人们产生积极的心理影响,促进身心健康,那碧绿如蓝的珠江水,那条条优美而富有神韵的河涌,徜徉其中,这如诗如画的意境令人烦忧全消。它既有曲水流动之美,又有文化意蕴之境,具有洗涤心灵、陶冶情操之效。
2、水能载舟,亦可覆舟
但水能载舟,亦可覆舟,水资源如若搞不好,不掌握其形成的规律,不注意防洪,疏通河道,不注意生态平衡,也可以形成水灾,尤其是广州多水之处,愈是多灾。广州地处珠三角河网密布的平原,雨季长,由春末到秋初,长达半年以上,可连雨季,加上受三江水的影响,洪水发生频率很高,尤其是地势低洼,积水不易排泄之处则常造成涝灾。据清康熙《南海县志•编年》等不完全的统计记载,历史上的旱涝灾害有如下情况:唐开元二年(714)大饥,麦、竹并枯死,宋开宝八年(975)十月,台风、大雨水二丈余。宋:淳熙十一年(1184),旱,十二年饥。庆元五年(1199)大水。开禧元年(1205)旱。淳祐五年(1245)五月,大雨水。明:洪武二十三年(1390),夏,大水,秋大旱。洪武二十五年(1392)五月,旱。洪武二十九年(1396),水。永乐十三年(1415),大水,李村圩崩。永乐二十年(1422)五月已未,飓风暴雨,潮水泛溢,漂庐舍,坏食粮,溺者,三百六十余人。洪熙元年(1425)五月飓风水涨。宣德元年(1426)十月,大霖雨。宣德二年(1427)六月,水,民大饥。正统八年(1443),水,民饥。正统十一年(1446),大水,饥。景泰五年(1455)水。天顺三年(1459),水坏民田庐。成化元年(1465),水。成化八年(1472)七月,大雨水。成化十年(1474)七月,大雨水。成化十八年(1482)四月,水,河清围溃。弘治五年(1492),飓风,大水失潮。弘治六年(1493),大水。嘉靖十四年(1535)五月,大水。嘉靖三十八年(1559)五月,大水。嘉靖三十九年(1560)秋,大旱。隆庆五年(1571)五月,水涨,步咀围溃。隆庆六年(1572)七月,大水。万历十四年(1586)秋七月,大水。万历二十四年(1596)春,夏大旱。万历二十五年(1597),大水。万历三十五年(1607)五月,大水,沙头、三江等圩皆溃。万历三十七年(1609)秋,七月朔,大水。万历三十九年(1611),大水。万历四十二年(1614),大水。万历四十四年(1616),北江大水。天启七年(1627),大水。崇祯三年(1630)夏,五、六月,雨经旬,各坊水涨。崇祯十四年(1641),大水。清:顺治四年(1647)五月,大水,顺治十四年(1657),夏,大雨。康熙元年(1662)五月,大水。康熙五年(1667)春,旱。康熙六年(1668)春,旱。康熙七年(1669)夏,大水。康熙十七年(1668)夏,大水。康熙十九年(1680)秋,旱。康熙二十年(1681)秋,九月,旱。康熙二十四年(1685)春、秋,旱。康熙二十六年(1687)春二月,多雨伤苗。广州,(1368--1644)发生洪水灾害达5次,(1644--1911)有9次,(1911--1949)有3次,1949年到现在有7次。此外,广州也曾发生过多次山洪暴发,以白云山东麓登峰走廊为患最大。在未建麓湖水库前,山洪在锋面雷雨天气中即可发生,小满水汛期也有,台风也有,对小北、大北威胁最大,也使东濠沿岸受淹,大街水深达一丈(3米多)也不少见,如樊封《南海百咏续篇》称:“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五月,白云山水陡发,由沙河直注入城,小北门被冲毁,而小南、大东二城扉又为大水所撼闭,各坊衢水深六七尺,万民登城陴避灾。四日水方退,官廨民廛倒塌大半”。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建国后,游鱼岗建成麓湖水库后才根本解决问题。对这些水灾,解放后,党和政府十分重视防洪等,每次特大洪峰来临前,领导、军民全力以赴,死守北江大堤,所以广州每次都能安然无恙度过。这些灾害大家都能看到,不会忽视。
3、珠江及各河涌的严重污染不容忽视
现在我要讲的是我们的母亲河珠江水及各河涌污染严重问题,这是大家容易忽视的问题。长期以来他们均在人为及自然因素作用下,早已失去昔日之美丽容貌,并且日益影响着我们城市的生态平衡,影响着我们的饮食、居住、出行交通等生活质量,而且这种污染不仅没有得到有效遏止,而且还在与日俱增,愈益严重,正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建设部副部长、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周干峙先生在《论宏观建筑与微观建筑》序中所说:“广州是一个迅速发展的城市,这些年来重要的教训之一就是对城市环境问题注意得不够,城市建设得很快,但是环境条件不如以前了。……因为广州本来就是一个山水城市,以前广州市很小,北面紧挨着白云山(笔者注:应是越秀山),南面就是珠江,所以就叫‘青山半入城,六脉皆通海’。山水交相映辉。但是随着发展,城市越来越往外扩展,现在‘六脉皆通海’还是对的,青山却被包在城里面了,山水跟城市不成比例。”今年广州投入数亿元整治珠江河涌,西关荔枝湾涌(风水基那段)因污染发臭,在10年前加盖盖住,铺成马路作古玩城。花了很大力气及财力,正把它做旺之际的10年后的今天,广州荔湾区却乘开亚运东风,进行揭盖复涌工程,大拆大建,灰尘滚滚,古玩城商铺搬迁,工程完工后,的确周围建筑环境面貌焕然一新,一河两岸,游艇可以载客游荔枝湾复涌的那一段。涌水虽不清晰,由于不断有水补充稀释,还未有特别难闻的异味。许多游客仍闻讯赶来拍照留念,人山人海,十分热闹。但这样的好景没留多久,前几天一场中雨,就让荔枝湾涌及东濠涌污浊的漂浮物重浮现在涌面,河水发臭,路人掩鼻而过,招来广东电视台“今日关注”关注报导。有关方面赶快出来回应澄清:说是治污工程尚未启动,将在第二期进行,现在已做了“截污”处理云云,并赶快派人捞起漂浮污物,并加快换水,(即所谓调水补水)以释群众之疑。由此便很清楚明白,广州的各条河涌,经过历代演变、淤塞而留传下来的,大多变为臭涌,即便到了最近迎亚运期间,投入一千多亿元的巨款,仍未能从根本上进行整治好,只是为了应付上级检查,以清洁水加以稀释臭涌水质,令其不要那么明显发臭而已。但仅仅一场中雨,即露出未治水的真相。所以由此说明治水、治污的艰巨性,紧迫性和重要性。广州如让如此下去,现代生态文明城市怎么能建立得起来?
三、如何治水?--要治污源、治灾源,利用高科技手段处理,使之变为再生源,循环使用。
1、摸清污源、灾源,制定规划
据调查,广州河涌污源主要有三,一为居民生活用水、污水流入河涌;二为生活垃圾淤塞河涌;三为工厂工业废水、物品流入河涌,为什么同样是广州,过去问题不成问题,现在却问题如此突出?
这是由于过去广州市区面积不大,人口少,经济不发达,为封建农耕经济。水面大,故这些生活污水、污物通过排水系统--六脉渠流入大海,把它消化掉;人排出的粪便、尿液,一般都是回收作为农田肥料处理,故污染几乎减少到零,据有关古籍记载,古时珠江是很阔的,又有海潮涌入,所以以前人们都不称珠江,而称“珠海”或“小海”。当时珠江每年流入海中水量达3700亿立方,分八个门入海,加上三江仍有部分水量流入广州。以沙面对开白鹅潭为例,原是一个广阔的海面,在风浪大作时,常危害舟楫,故古代船只经过只好绕开它而驶入东澳、西澳和玉带濠避风,有时西澳船只甚至直驶入兰湖避风,东澳船只也不敢由珠江航行,而西走筑横沙过东山新河涌水道出扶胥港,白鹅潭当时上承西、北两江之水,以潮汐畅通,淤积不烈,所以直到清末,仍测得水深7米以上,最深处达10米,江面又阔。以如此丰富大量的水,容纳人口不是很多的人排除的生活污水,当然不成什么问题。不成其为什么“祸害”。但后来随着现代化进程,城市化的改造、扩大,人口日益增多,加上珠江每年沙泥输出达8500万吨,而停积在广州附近河道上,而形成水道淤塞,造成水患,并不断形成或扩大沙洲变成平原。正如道光十五年(1835)十二月,巡抚高平祁塤的《引疏灵洲山南郁水碑记》云:“广州水患,自沙田弛禁而始大,焦门堵塞而益张。”洪水期使西关平原受淹以下西关一带为主。当时长堤水淹到南关戏院、靖海路中段一带,河南则淹到福祥路中段,人口不断增多,围垦造田,河道填狭不少,如古代达1.0平方公里的兰湖,到明代已日见淤浅,今已湮没。建成大楼区,东方宾馆、广播大厦、西部低洼处开为流花湖。当时兰湖水面注入珠江是通过洗马涌(又名司马涌)的,这条涌原为水深涌阔的良好水道,为出入广州的重要码头所在,但后河道侧移了100米,今改称为“澳口涌”。人们不注意环保,已淤塞了。由于有这些沧海桑田变化,所以广州城市的这些污源日益成为困扰人们、影响生态平衡的严重问题。
要治理好这些生活污水污染河涌,就一定要认真下功夫做好学习广州城市历史的“功课”,认真调查摸清广州市历代六脉渠等排水系统的衍变情况,各条河涌的历代衍变。弄清污染河涌的症结所在,以及解放后我们又新搞了哪些排水设施、下水道的情况等,这些情况如果能弄清明白了,解决问题的治污方案,才能扎实有效地形成。
现将我所知的一些情况列出仅供参考。所谓广州六脉渠,是指古代广州内城六条排水大渠。古代广州就是靠它来排水的,摸清它在历代衍变情况对治水十分重要。这六条排水渠是利用古代干谷地、小河溪,在濠池淤塞后,加以疏通而成。故明郭棐《广东通志》有“古渠有脉,渠通于濠,濠通于海”。《羊城古钞•省会城郭图说》亦有:“古渠有六,贯串内城,可通舟楫,使渠通于濠,濠达江海,城中可无水患,实会城之水利。及屡浚屡淹”。这六脉渠在古代是兼有排水和航行便利这两种功能的。故称“渠水通于闸”。闸门是控制船只通入内城的障阻。古渠的前身为文溪。位于白云山蒲涧到广州城一段,并有分流。为东晋太守陸胤所凿。为古代广州居民食水主要来源之一。宋六脉渠主要在宋西城内,一直到元代。南濠(今南濠街)是西城排水总汇。明代六脉渠与宋元六脉渠说有相同,亦有不同之处。到清代六脉渠又有种种不同的变化。乾隆时有五脉之说,乾隆56年(1791)总督福康安曾修六脉渠,但在《番禺县志》中,只有五条在记,另一条已淤塞。当时修渠原因是因渠道失修于塞,大雨淹街,但据《南海百咏续篇》则认为第六脉即“上右桥”那一脉未塞,故《番禺县志》未记上。嘉庆十脉为十五年(1810年)布政使曾燠重疏五渠时所析十渠,称嘉庆十渠。此外,还有道光六脉、同治六脉之说。同治六脉,主要原因为咸丰七年(1857)英法联军入广州,城内遭大破坏,毁屋甚多,渠道壅塞,大雨一来即水浸满街,行道艰难。故在同治九年(1870)王凯泰修渠时,要新辟渠道,但主要仍有六条。这六条是:(1)为督署前渠(督署即今民政厅,在吉祥路和越华路交汇处),分北流和南流两条主渠、分渠。北流:由落地街(即今拆建为吉祥路),过莲塘街,合抚标箭道(即今中山纪念堂地),横渠东流入五福巷到铜关入东濠,即今由吉祥路到法政路一渠。南流:由华宁里、卫边街民房中,过七块石(有桥),出清风桥,下流水井、南朝街,由义隐书院中入学署后院,贯九曜池、仙湖街、仙童桥入濠。即左一脉。即今吉祥路、教育路低地。(2)扶署右渠(即今中央公园地),也分北流和南流两条主渠和分渠。北流:由连新广北经莲花井至九眼井,西入九龙街,过大北直街,由西华一巷过财神庙出北水关入西濠。即今由连新路北流和大北一渠相接。南流:由雨帽街、桂香街、贤藏街、马鞍街、孚通街,出二圣宫下穿城入濠,即右一脉。(3)西城百炙街尾明渠。北流:向西北流一支,出北水关入西濠。南流:为阴渠,比北流支渠长,计经官塘街(今观塘)、窦富巷(今豆腐巷)、擢甲里、杏花巷、西濠街(今拆建归海珠路),过石桥,由大水关入南濠。即右二脉。本渠在民国初年到官禄路东和毕公巷北。今石桥还在尚果里(上古里)至麻行街之间,古称上古桥。(4)旧仓巷渠。北流:由梯云里北经司后街,入谭家祠转高家口东流入濠弦街、天官里民居后,合万安里明渠出铜关入东濠。即由今天旧仓巷、梯云里,经越华路、豪贤路出东濠。南流:由惠竺寺边经仓边街南流黄家巷、毓秀坊、文溪桥、长塘街、贤思街(盐司街)土地庙下,出城入濠。即左二脉。(5)观音山下渠,由越秀山龙王庙左东流过菊坡精舍前,过将军鱼塘由塘东出贯容家园中合高社十八洞南流支渠,又合十九洞南流支渠,由铜关入东濠。在法政路、小北直街,到飞来寺合状元桥下之渠。法政路即为古渠所经。(6)龙王庙右渠,由越秀山龙王庙南下越秀街,穿东墙入和康里,由抚标箭道东过(中山纪念堂北),莲塘街中约,汇督署前北流之渠,东入五福巷、双槐洞、崔家巷理事厅照墙、狮子桥、三多里、九如坊、丹桂里到状元桥,出铜关入濠。即大致沿大石街南、法政路出铜关东濠。
2、抓住关键,治理污源、灾源
根据上列摸查情况,我认为,要解决广州市生活污水和工业废水污染的河涌问题和防治内涝问题,关键在于它们首先要与河涌分流,各行其道,不能“同流合污”。雨水污水可以合流,也可以分流,用污水暗渠排放污水,经沉淀池沉淀后再排入污水净化处理厂处理,处理好后的水可作为农田和灌溉用水,循环利用。其次是对居民排出的生活污水要直接进入污水处理厂进行高科技的专业污水处理,使之变成再生的不含污染毒素的再生水源,进行循环利用。为此我建议:在继承历史上六脉渠的基础上,在摸清广州下水道排水、排污情况后,加大投入力量和资金,扩建“大广州”的完善合用和有一定前瞻性的排水系统及排污系统。建立和健全排水、排污一条龙管理系统。使之在暴雨来时,不致措手不及,能尽快、畅通排除水的积聚,防止内涝出现及河涌污染的发生。其次发展废弃资源的循环利用的循环经济,不用有污染性化肥而用人或动物粪尿来作肥料。对粪尿的处理,经化粪池发酵后,鼓励农民把全市饮食行业吃剩的饭菜等馊水作猪食,发展养猪业作循环利用,以解决饮食业的污染源问题。治理珠江水,这是治水的关键工程,也是最艰难的工程,希望乘中央一号文件的东风,联合云、贵、广西等省市一齐行动,共同投入,各自负责自己省市的珠江水的治理,制订整体科学的治理规划,共同把这条生我们、育我们的母亲河治理好。最近看到了朱小丹书记与现场及在线网友交流拍砖时的表示:“广东治水不会因亚运会闭幕而结束,接下来还要继续治理珠江,治理与珠江污染息息相关的河涌。”我们听后充满信心,期待着这一目标的实现。
为解决城市居民饮用食水的安全问题,建议全市自来水管全面更换,因为自来水管用了那么多年,生锈,早该报废,并严格把好食用水的清洁卫生关。
3、妥善处理生活垃圾、工业垃圾,变废为宝
对城市生活垃圾的处理,据人民日报报导《解决垃圾难题 路在何方》称城市垃圾产生量在快速增长,甚至“垃圾围城”、“垃圾危机”之类的说法也相当盛行,2000年,全国城市生活垃圾清运量1.54亿吨,而处理量为1.34亿吨,也就是说全国城市一年约有2000万吨垃圾没有被处理掉,我国两年累积堆存量达60多亿吨,有2000多座城市饱受垃圾问题困扰,这是困扰我们建设的棘手问题。建议最好不要用填埋、堆肥或焚烧方法,因为这是不科学的方法,它不仅会严重浪费可再生资源,而且还会严重污染环境。应加大力度及投入,引入世界各国先进经验及科学处理设施,加快城市垃圾处理设施建设,努力防止“二次污染”,实现“二次利用”。广州市城管委主任李廷贵先生表示,后亚运城市管理向做细、做优、做靓升级,明年6月将建成李坑垃圾焚烧二厂。以及兴丰填埋总量将达到650万吨左右。最近也有无害垃圾填埋场建成及污水处理厂建成。如真能达到无害化处理填埋,那我是拥护的,也是值得效仿和推广的。
4、加强绿化、和绿地、湿地建设,防止内涝
对防止内涝问题,我觉得除要搞好现代化的排水系统建设外,还应加强绿化、绿地建设,让市内一些水泥地改为绿地湿地,以便在暴雨来时,大量雨水能及时通过绿地、湿地渗入土中地下,排入排水系统防止积聚成涝水浸。其次对荔枝湾故道等有泄洪功能的河涌,在暴雨时,如来不及泄洪,可在水闸位增加大功率的抽水系统来解决此问题。
四、树立科学的城市发展观--人类要善待自然,管好自己
这是解决治水问题的长久之计。水资源的污染、生态环境遭到破坏而失衡造成水灾、涝灾、旱灾等,其原因,归根结底,不是别的,全都是人类自己造成的。是人类自己在处理发展与生态环境关系上的错误认识、错误观念指导下所造成的一种报复。长期以来,我们在城市发展的问题上,走入认识误区,即在片面追求发展建设和规模的观念指导下走错了路。特别是对在长期处于贫困、好不容易摆脱了“穷过渡光荣”的思想束缚的中国人,好不容易争取得到“一部分人可以先富起来”的机会,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走这条路的中国人,他们片面强调GDP的增长速度,片面追求城市高楼大厦建设的规模和气派,不顾巨大能源的消耗和环境污染严重的影响。总之,只要赚到钱,能尽快将城市的建筑等面貌得到改观,就可以不择手段,不顾后果,不顾自然规律地干。他们认为,这就是“新世纪城市发展的文明之路。”尽管这样观念指导下,城市化发展迅猛,速度惊人,大都市的光彩璀璨夺目,城中村的改造一个接一个的推进。广州的城市规模和人口也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膨胀着。但由此带来的各种各样的危机也接踵而至,日趋严重。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文明,如果它只是自发地而不是自觉地发展,那么,留给自己的将是荒漠。”恩格斯也说过这样的话:“人类不能陶醉于对大自然的胜利,因为每次胜利之后,都将是大自然的报复。”他们说得多么好呵!我认为城市是永远都需要发展的,不发展不符合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但这种发展不能盲目追求速度和规模的发展,不能以破坏环境、破坏自然生态平衡作代价的发展,也不能以大量消耗地球能源和产生污染作代价来求得发展。这不仅是牵涉到一个城市、一个国家利益的问题;而且是关系到人类共同生存环境、事关人类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人类不应短视地急功近利地为求自己的发展而去掠夺地球上的一切,也不应该为了建设或显示自己在任“政绩”而破坏和谐的自然环境,也不应该为了自己这一代的富裕而不顾子孙后代,把资源用光用尽、否则就等于毁灭了人类自己。我认为人类必须迅速转变过去城市发展的观念,改弦易辙,走可持续发展这条共同选择之路,树立科学的城市发展观,不要再当“自然的主人”,不能违反自然规律,胡作乱为,去“征服自然”、去“战天斗地”、去“移山填海”。尤其是广州人,不要“什么都敢吃”--对“珍稀动物”等就不能违法去吃。要善待自然,要管好自己,首先要管好自己的脑--摒弃错误的城市发展观,树立科学的城市发展观,要有公德心;第二要管好自己的口--不要什么都敢吃,对濒 危动物等就要约束管好自己的口,不能吃;要管好自己的手--不要为了几个臭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毁灭人类自己、毒害自己同胞的事都敢干,好像在湖南、广东、广西等,出现的以镉重金属污染河涌、土壤,侵入稻米,使中国10%大米受镉等重金属污染,令我们人类吃了这些毒米,变成慢性自杀,得了可怕的“软骨病”。诸如此类的事还有不少,而且非常严重。所以我们要树立正确生态观,保护生物的多样化,发展生态经济,建设生态文明,促进能源资源的循环利用,大力推广开发节能减排、环保先进技术,推动经济增长从主要依靠增加物质资源消耗向主要依靠科技进步、劳动者素质提高、管理创新转变,实现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协调发展。一句话,当前我们就要按照广州市委、市政府的决定,落实建设广州生态经济产业带,搞好生态平衡,建设好生态文明城市。
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乘中央一号文件的东风,树立科学城市发展观,一定能够将广州市的水治理好,广州建设生态文明城市的目标一定能够实现!
二0一一年二月二十八日
主要参考文献及引文出处:
广州名城保护与现代化国际大都市建设 广东人民出版社 罗金华主编 1994年
广州百年大事记 政协广州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
广州历史地理 广东人民出版社 曾昭璇著
岭南春秋--岭南文化论集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建筑与文化论集 高介华主编 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
华中建筑 2009.12 2008.12
寂静的春天 (美)拉海尔•卡尔松 1962年版
世界原动力 罗伊•W•弗莱斯特 1971年版
生态哲学 汉斯•萨克塞
广州铁腕治污--去年罚款额超过去30年总和 记者胡服 《南方都市报》2011.2.19
发展生态经济建设生态文明 河南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 《人民日报》2011.1.28
解决垃圾难题路在何方 《人民日报》2011.2.22
今天,我有幸受邀参加西安市文史研究馆在西安举办的“五市文史论坛”--生态文化与城市发展研讨会。这是一个很有意义、很有价值的论题。先解释一下几个概念。然后接下来谈它的价值。何谓生态?生态是环境运动漫长岁月中形成的一个系统。是各种要素相互作用的结果,体现了环境运动的必然性,是自然的选择及自然的价值所在。何谓生态学?何谓“生态文化”?生态文化是人类认识和掌握自然界与人类社会普通关联的规律,是科学生态与人类文化的结合。生态学是研究诸多学科相互关联的学科。生态学这个概念,最初是德国生物学家恩斯特•海克尔于1866年提出来的,本义是指“研究生物体同外部环境之间关系的科学”。它本是属于生物学家研究的范畴。但到上世纪中后期,人口爆炸,生化灾害与能源危机导致了严重的环境危机,人类首次将注目的焦点转移到人类自身生存环境上来,这股思潮以美国女作家拉海尔•卡尔松1962年出版的《寂静的春天》与美国设计学教授麦克哈格1969年出版的《设计结合自然》为典型代表。1971年罗伊•W•福莱斯特发表了《世界原动力》一书,首次触及了世界经济增长的限度问题,并暗示了技术无限制地片面发展有可能引来严重的生存环境问题。--在社会效益、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之间,人类又将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至此,生态学的范畴已扩展到了人类环境的研究领域。因此,汉斯•萨克塞在他的著名的著作《生态哲学》中,将生态学重新定义为“研究普遍关联的学说”。在这里,生态学的研究基点就是探讨自然系统(环境)、经济系统(技术)与社会系统(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其目的是达到三者之间的有机整合与持续发展。所以生态与生态学至今为止已完全突破了传统生态学单门学科的研究范畴,而是扩展为多门学科相互之间关系的系统的控制论。在当今社会对可持续发展的迫切需求下,生态学更上升为一种社会道德伦理规范,具有道德伦理学的价值。总之,我今天向大家介绍生态与生态学的概念目的是为了更好说明今天我们研讨课题的重要及其意义价值。我认为,生态学是一门研究诸多学科之间普遍关联的学科。而城市生态学的思想由来已久,它运用系统的观点将城市视为一个有机体。其研究中心和重点是城市生态系统,而城市作为人类文明的策源地,人类与环境结合的空间系统,在当今物质文明突飞猛进,环境生态每况愈下,引发了人类对城市价值的重新评价,也激发了人类对自己与自然关系的深层思索,从而促成了生态与文化的紧密结合,形成了具有普遍意义的生态世界观。在这种生态文化观和生态世界观的指导下,对城市发展及其空间环境的质量要求已超出了仅仅是对美的形式的追求,而进入到与人类生存意识相融合的“生态文化”的视野。因此生态问题与城市发展息息相关,与人类生存和发展、社会进步紧密相连。人类最初从原始聚落到创建城市,在解决自己生存、发展与生活环境的关系问题上,已经认识到生态问题的重要,主张人类与自然协调共生。在《易经》中,提出人要“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的天人协调思想;中国古代哲人老子则提出“人法地,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法自然”思想,以及“安其居,乐其业”的理想追求。但后来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和人类的大量繁衍,和技术文明的进步、生产力的发展。生态失衡的问题则显得日益严重。尤其是自20世纪60年代始,也就是工业革命以后,人类在利用自然、改造自然取得骄人成就的同时,也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出现人口爆炸,农田被吞噬,空气、水和土地资源的退化等。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把这种“混乱的城市化”现象,称作是威胁人类环境的祸害之一。据有关方面调查证实,现在的城市发展正在消耗着3/4的世界能源,并同时生成3/4的世界污染。世界各大城市的生存条件已在不断恶化。还有更为严重的是,近年来,更由于经济的高速增长而掩盖着社会发展的一切层面,致使人类的生态环境出现了许多失衡。这种生态环境失衡包括自然生态环境社会生态环境和人文生态环境等。自然生态和社会生态环境人们较为注意,而人文生态环境的缺失造成的失衡人们大多不为注意和重视。所谓人文生态环境即我们通常所讲的精神空间及人类生存的精神防线,或叫生存灯塔、精神家园。请看看现在在我们城市内的周围,你就会发现,许多精神空间正在萎缩,道德感、意义感、创造感正在大面积地丧失着,面对利益、欲望及物质硬件却过度推崇,甚而到达认钱不认人的拜金主义,泛滥成灾,崇高从平庸中退出,精神从肉体中排除,见义勇为被视为“不可思议”、“美”沦为妖艳与刺激的代名词,价值从生存中退步到扫地出门,……这种规范着城市人们行为准则、引导着人们思维方式、精神追求和价值取向的人文生态环境一旦失衡,就如同人体的免疫系统出现紊乱一样可怕,它会使我们的生命防线被冲垮,人心涣散,社会无序、社会生态环境失衡而必然遭到报复而混乱,自然生态环境也会随之失衡而带来可怕的危机。君不见,我们不久前不是常见媒体报导这三种生态环境失衡导致互为因果、相得益彰地作用着我们城市的肌体,腐蚀着城市的灵魂,制约着城市的发展,危害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吗?不是常听见我们餐桌上吃的、喝的、用的、种种、样样,不是因“转基因”而禁止,就是什么奶粉“三聚青胺”超标,“毒奶粉”上架后遭退货处罚令许多无辜婴儿中招吗?还有什么“瘦肉精”猪肉的登场污染食品等等。总之,20世纪我们的环境恶化是前所未有的,21世纪仍继续着,不可遏止,花样翻新,无奇不有,令我们在生活中防不胜防。它不仅严重地制约着人类的发展,而且也正在威胁着人类赖以生存的城市环境。面对当前如此严峻的形势,我们不能不作出认真的回答。今天,我想从自然生态环境失衡的角度,谈点不成熟意见,提出治理水污染,从源头上解决问题的观点,加以简要论述,与去年我在武汉举行的文史论坛上,从人文生态和社会生态失衡的角度,提出“对城市文化遗产必须坚持‘抢救’、‘研究’、‘开发’三位一体六字法”的观点一样,互为补充和印证。以就教于同行师友。不妥之处,请批评指正。
二、水对广州创建现代生态文明城市的极端重要性和必要性
1、水对人类生存、发展的作用
古语云:“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善治国者,必先除其五害。而五害之属,水为最大。”虽然这表达的是我国古代农耕社会对水的不得不重视与无法依赖,但即便是到现在在某些领域,貌似无所不能的人类,对水的工具性认知和在生活上的依赖再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同,都依然无法将水的至高无上的重要地位有丝毫的降低,恰恰相反,水在城市生活、生产中,在人们活动的一切领域中,在动植物自然界中,更是越来越重要,水依然是人及动植物等一切生物的生命之源,是现代城市发展的生命线。正如最近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水利改革发展的决定》(简称:中央一号文件)所指出的:“水是生命之源、生产之要、生态之基,不仅关系到防洪安全、供水安全、粮食安全,而且关系到经济安全、生态安全、国家安全。”文件还指出“兴水利、除水害,事关人类生存、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历来是治国安邦的大事。水利是现代农业建设不可或缺首要条件,是经济社会发展不可替代的基础支撑,是生态环境改善不可分割的保障系统。”讲的多么好呵!从历史上看,一个城市能否形成和发展,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水源,所谓“高勿近埠而水用足,低勿近水而沟防省”。故凡大城市必位于大川旁。二千多年前的广州,它地处我国五岭之南的珠江三角洲平原,是珠江水系的三大主流东、西、北三江总汇的地点和珠江三角洲的顶点。沿江上溯可通广东的东部、北部和西北部至广西全境。沿三江顺流而下约60余里可到达虎门出海,前往东南亚、波斯湾甚至非洲一带。它背山面海,山水相连,四季如春,花团锦簇,飞花点翠,物产富饶,湿地特多,土地肥沃,充满亚热带风情。它除北部小片岗地较差外,其余为大片肥沃的平原,河网纵横,交通利达,常年可冨舟楫渔获之利,是海产珍怪、中外商品的集散地。在汉晋时有“广州包带海珍异所出,一箧之宝,可资数世”之记载。在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至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设立十三行对外贸易的一百五十多年时期,得水资源的利便,成为“富甲天下”的城市,拥有跨国财团和潘、卢、伍、叶四大家族世界级的首富。清政府从外贸商人处聚敛的财富远远多于历史上任何一个封建王朝。当时的广州竹枝词有云:“洋船争出是官商,十字门开向二洋,五丝八丝广缎好,银钱堆满十三行。”这就是历史上广州以水成市,以水得利的例子。水体成为广州城市建筑的核心环境要素,是人们饮用、洗涤、出行及交往为主的日常生活空间。民居与水紧紧相依,或临水而筑,枕河而居;或掘井取水,挖地引水。珠江及各河涌与外界联通,是主要的人流物资输送干道。水还可以形成美丽的风景名胜。如有“一湾溪水绿,两岸荔枝红”之誉和“小秦淮”之称的潘仕成园林别墅--海山仙馆,有海角红楼、西郊泳场,东濠涌等。此外,水在城市建筑环境中,具有生态效应。有通风散热作用,水体比陸地具有更好的热容性,通过蒸发降低周围环境温度,并形成水陸风。在白天形成水风,晚上形成陸风,在街巷通道中,形成穿堂风,调节温湿度,形成宜人的生态小气候。流动的水还能产生大量负离子,改善空气质量,为人们创造舒适宜人的人居环境。水体与绿化结合的“水绿”复合生态系统更有利于河流及水体环境效应的发挥。水体也是一种精神和文化资源,具有独特的景观美学和文化功能。水不仅能通过其物理特性提高城市建筑环境中人的生理舒适度,而且还可以通过视觉感受和体验水的不同形态和意境,对人们产生积极的心理影响,促进身心健康,那碧绿如蓝的珠江水,那条条优美而富有神韵的河涌,徜徉其中,这如诗如画的意境令人烦忧全消。它既有曲水流动之美,又有文化意蕴之境,具有洗涤心灵、陶冶情操之效。
2、水能载舟,亦可覆舟
但水能载舟,亦可覆舟,水资源如若搞不好,不掌握其形成的规律,不注意防洪,疏通河道,不注意生态平衡,也可以形成水灾,尤其是广州多水之处,愈是多灾。广州地处珠三角河网密布的平原,雨季长,由春末到秋初,长达半年以上,可连雨季,加上受三江水的影响,洪水发生频率很高,尤其是地势低洼,积水不易排泄之处则常造成涝灾。据清康熙《南海县志•编年》等不完全的统计记载,历史上的旱涝灾害有如下情况:唐开元二年(714)大饥,麦、竹并枯死,宋开宝八年(975)十月,台风、大雨水二丈余。宋:淳熙十一年(1184),旱,十二年饥。庆元五年(1199)大水。开禧元年(1205)旱。淳祐五年(1245)五月,大雨水。明:洪武二十三年(1390),夏,大水,秋大旱。洪武二十五年(1392)五月,旱。洪武二十九年(1396),水。永乐十三年(1415),大水,李村圩崩。永乐二十年(1422)五月已未,飓风暴雨,潮水泛溢,漂庐舍,坏食粮,溺者,三百六十余人。洪熙元年(1425)五月飓风水涨。宣德元年(1426)十月,大霖雨。宣德二年(1427)六月,水,民大饥。正统八年(1443),水,民饥。正统十一年(1446),大水,饥。景泰五年(1455)水。天顺三年(1459),水坏民田庐。成化元年(1465),水。成化八年(1472)七月,大雨水。成化十年(1474)七月,大雨水。成化十八年(1482)四月,水,河清围溃。弘治五年(1492),飓风,大水失潮。弘治六年(1493),大水。嘉靖十四年(1535)五月,大水。嘉靖三十八年(1559)五月,大水。嘉靖三十九年(1560)秋,大旱。隆庆五年(1571)五月,水涨,步咀围溃。隆庆六年(1572)七月,大水。万历十四年(1586)秋七月,大水。万历二十四年(1596)春,夏大旱。万历二十五年(1597),大水。万历三十五年(1607)五月,大水,沙头、三江等圩皆溃。万历三十七年(1609)秋,七月朔,大水。万历三十九年(1611),大水。万历四十二年(1614),大水。万历四十四年(1616),北江大水。天启七年(1627),大水。崇祯三年(1630)夏,五、六月,雨经旬,各坊水涨。崇祯十四年(1641),大水。清:顺治四年(1647)五月,大水,顺治十四年(1657),夏,大雨。康熙元年(1662)五月,大水。康熙五年(1667)春,旱。康熙六年(1668)春,旱。康熙七年(1669)夏,大水。康熙十七年(1668)夏,大水。康熙十九年(1680)秋,旱。康熙二十年(1681)秋,九月,旱。康熙二十四年(1685)春、秋,旱。康熙二十六年(1687)春二月,多雨伤苗。广州,(1368--1644)发生洪水灾害达5次,(1644--1911)有9次,(1911--1949)有3次,1949年到现在有7次。此外,广州也曾发生过多次山洪暴发,以白云山东麓登峰走廊为患最大。在未建麓湖水库前,山洪在锋面雷雨天气中即可发生,小满水汛期也有,台风也有,对小北、大北威胁最大,也使东濠沿岸受淹,大街水深达一丈(3米多)也不少见,如樊封《南海百咏续篇》称:“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五月,白云山水陡发,由沙河直注入城,小北门被冲毁,而小南、大东二城扉又为大水所撼闭,各坊衢水深六七尺,万民登城陴避灾。四日水方退,官廨民廛倒塌大半”。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建国后,游鱼岗建成麓湖水库后才根本解决问题。对这些水灾,解放后,党和政府十分重视防洪等,每次特大洪峰来临前,领导、军民全力以赴,死守北江大堤,所以广州每次都能安然无恙度过。这些灾害大家都能看到,不会忽视。
3、珠江及各河涌的严重污染不容忽视
现在我要讲的是我们的母亲河珠江水及各河涌污染严重问题,这是大家容易忽视的问题。长期以来他们均在人为及自然因素作用下,早已失去昔日之美丽容貌,并且日益影响着我们城市的生态平衡,影响着我们的饮食、居住、出行交通等生活质量,而且这种污染不仅没有得到有效遏止,而且还在与日俱增,愈益严重,正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建设部副部长、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周干峙先生在《论宏观建筑与微观建筑》序中所说:“广州是一个迅速发展的城市,这些年来重要的教训之一就是对城市环境问题注意得不够,城市建设得很快,但是环境条件不如以前了。……因为广州本来就是一个山水城市,以前广州市很小,北面紧挨着白云山(笔者注:应是越秀山),南面就是珠江,所以就叫‘青山半入城,六脉皆通海’。山水交相映辉。但是随着发展,城市越来越往外扩展,现在‘六脉皆通海’还是对的,青山却被包在城里面了,山水跟城市不成比例。”今年广州投入数亿元整治珠江河涌,西关荔枝湾涌(风水基那段)因污染发臭,在10年前加盖盖住,铺成马路作古玩城。花了很大力气及财力,正把它做旺之际的10年后的今天,广州荔湾区却乘开亚运东风,进行揭盖复涌工程,大拆大建,灰尘滚滚,古玩城商铺搬迁,工程完工后,的确周围建筑环境面貌焕然一新,一河两岸,游艇可以载客游荔枝湾复涌的那一段。涌水虽不清晰,由于不断有水补充稀释,还未有特别难闻的异味。许多游客仍闻讯赶来拍照留念,人山人海,十分热闹。但这样的好景没留多久,前几天一场中雨,就让荔枝湾涌及东濠涌污浊的漂浮物重浮现在涌面,河水发臭,路人掩鼻而过,招来广东电视台“今日关注”关注报导。有关方面赶快出来回应澄清:说是治污工程尚未启动,将在第二期进行,现在已做了“截污”处理云云,并赶快派人捞起漂浮污物,并加快换水,(即所谓调水补水)以释群众之疑。由此便很清楚明白,广州的各条河涌,经过历代演变、淤塞而留传下来的,大多变为臭涌,即便到了最近迎亚运期间,投入一千多亿元的巨款,仍未能从根本上进行整治好,只是为了应付上级检查,以清洁水加以稀释臭涌水质,令其不要那么明显发臭而已。但仅仅一场中雨,即露出未治水的真相。所以由此说明治水、治污的艰巨性,紧迫性和重要性。广州如让如此下去,现代生态文明城市怎么能建立得起来?
三、如何治水?--要治污源、治灾源,利用高科技手段处理,使之变为再生源,循环使用。
1、摸清污源、灾源,制定规划
据调查,广州河涌污源主要有三,一为居民生活用水、污水流入河涌;二为生活垃圾淤塞河涌;三为工厂工业废水、物品流入河涌,为什么同样是广州,过去问题不成问题,现在却问题如此突出?
这是由于过去广州市区面积不大,人口少,经济不发达,为封建农耕经济。水面大,故这些生活污水、污物通过排水系统--六脉渠流入大海,把它消化掉;人排出的粪便、尿液,一般都是回收作为农田肥料处理,故污染几乎减少到零,据有关古籍记载,古时珠江是很阔的,又有海潮涌入,所以以前人们都不称珠江,而称“珠海”或“小海”。当时珠江每年流入海中水量达3700亿立方,分八个门入海,加上三江仍有部分水量流入广州。以沙面对开白鹅潭为例,原是一个广阔的海面,在风浪大作时,常危害舟楫,故古代船只经过只好绕开它而驶入东澳、西澳和玉带濠避风,有时西澳船只甚至直驶入兰湖避风,东澳船只也不敢由珠江航行,而西走筑横沙过东山新河涌水道出扶胥港,白鹅潭当时上承西、北两江之水,以潮汐畅通,淤积不烈,所以直到清末,仍测得水深7米以上,最深处达10米,江面又阔。以如此丰富大量的水,容纳人口不是很多的人排除的生活污水,当然不成什么问题。不成其为什么“祸害”。但后来随着现代化进程,城市化的改造、扩大,人口日益增多,加上珠江每年沙泥输出达8500万吨,而停积在广州附近河道上,而形成水道淤塞,造成水患,并不断形成或扩大沙洲变成平原。正如道光十五年(1835)十二月,巡抚高平祁塤的《引疏灵洲山南郁水碑记》云:“广州水患,自沙田弛禁而始大,焦门堵塞而益张。”洪水期使西关平原受淹以下西关一带为主。当时长堤水淹到南关戏院、靖海路中段一带,河南则淹到福祥路中段,人口不断增多,围垦造田,河道填狭不少,如古代达1.0平方公里的兰湖,到明代已日见淤浅,今已湮没。建成大楼区,东方宾馆、广播大厦、西部低洼处开为流花湖。当时兰湖水面注入珠江是通过洗马涌(又名司马涌)的,这条涌原为水深涌阔的良好水道,为出入广州的重要码头所在,但后河道侧移了100米,今改称为“澳口涌”。人们不注意环保,已淤塞了。由于有这些沧海桑田变化,所以广州城市的这些污源日益成为困扰人们、影响生态平衡的严重问题。
要治理好这些生活污水污染河涌,就一定要认真下功夫做好学习广州城市历史的“功课”,认真调查摸清广州市历代六脉渠等排水系统的衍变情况,各条河涌的历代衍变。弄清污染河涌的症结所在,以及解放后我们又新搞了哪些排水设施、下水道的情况等,这些情况如果能弄清明白了,解决问题的治污方案,才能扎实有效地形成。
现将我所知的一些情况列出仅供参考。所谓广州六脉渠,是指古代广州内城六条排水大渠。古代广州就是靠它来排水的,摸清它在历代衍变情况对治水十分重要。这六条排水渠是利用古代干谷地、小河溪,在濠池淤塞后,加以疏通而成。故明郭棐《广东通志》有“古渠有脉,渠通于濠,濠通于海”。《羊城古钞•省会城郭图说》亦有:“古渠有六,贯串内城,可通舟楫,使渠通于濠,濠达江海,城中可无水患,实会城之水利。及屡浚屡淹”。这六脉渠在古代是兼有排水和航行便利这两种功能的。故称“渠水通于闸”。闸门是控制船只通入内城的障阻。古渠的前身为文溪。位于白云山蒲涧到广州城一段,并有分流。为东晋太守陸胤所凿。为古代广州居民食水主要来源之一。宋六脉渠主要在宋西城内,一直到元代。南濠(今南濠街)是西城排水总汇。明代六脉渠与宋元六脉渠说有相同,亦有不同之处。到清代六脉渠又有种种不同的变化。乾隆时有五脉之说,乾隆56年(1791)总督福康安曾修六脉渠,但在《番禺县志》中,只有五条在记,另一条已淤塞。当时修渠原因是因渠道失修于塞,大雨淹街,但据《南海百咏续篇》则认为第六脉即“上右桥”那一脉未塞,故《番禺县志》未记上。嘉庆十脉为十五年(1810年)布政使曾燠重疏五渠时所析十渠,称嘉庆十渠。此外,还有道光六脉、同治六脉之说。同治六脉,主要原因为咸丰七年(1857)英法联军入广州,城内遭大破坏,毁屋甚多,渠道壅塞,大雨一来即水浸满街,行道艰难。故在同治九年(1870)王凯泰修渠时,要新辟渠道,但主要仍有六条。这六条是:(1)为督署前渠(督署即今民政厅,在吉祥路和越华路交汇处),分北流和南流两条主渠、分渠。北流:由落地街(即今拆建为吉祥路),过莲塘街,合抚标箭道(即今中山纪念堂地),横渠东流入五福巷到铜关入东濠,即今由吉祥路到法政路一渠。南流:由华宁里、卫边街民房中,过七块石(有桥),出清风桥,下流水井、南朝街,由义隐书院中入学署后院,贯九曜池、仙湖街、仙童桥入濠。即左一脉。即今吉祥路、教育路低地。(2)扶署右渠(即今中央公园地),也分北流和南流两条主渠和分渠。北流:由连新广北经莲花井至九眼井,西入九龙街,过大北直街,由西华一巷过财神庙出北水关入西濠。即今由连新路北流和大北一渠相接。南流:由雨帽街、桂香街、贤藏街、马鞍街、孚通街,出二圣宫下穿城入濠,即右一脉。(3)西城百炙街尾明渠。北流:向西北流一支,出北水关入西濠。南流:为阴渠,比北流支渠长,计经官塘街(今观塘)、窦富巷(今豆腐巷)、擢甲里、杏花巷、西濠街(今拆建归海珠路),过石桥,由大水关入南濠。即右二脉。本渠在民国初年到官禄路东和毕公巷北。今石桥还在尚果里(上古里)至麻行街之间,古称上古桥。(4)旧仓巷渠。北流:由梯云里北经司后街,入谭家祠转高家口东流入濠弦街、天官里民居后,合万安里明渠出铜关入东濠。即由今天旧仓巷、梯云里,经越华路、豪贤路出东濠。南流:由惠竺寺边经仓边街南流黄家巷、毓秀坊、文溪桥、长塘街、贤思街(盐司街)土地庙下,出城入濠。即左二脉。(5)观音山下渠,由越秀山龙王庙左东流过菊坡精舍前,过将军鱼塘由塘东出贯容家园中合高社十八洞南流支渠,又合十九洞南流支渠,由铜关入东濠。在法政路、小北直街,到飞来寺合状元桥下之渠。法政路即为古渠所经。(6)龙王庙右渠,由越秀山龙王庙南下越秀街,穿东墙入和康里,由抚标箭道东过(中山纪念堂北),莲塘街中约,汇督署前北流之渠,东入五福巷、双槐洞、崔家巷理事厅照墙、狮子桥、三多里、九如坊、丹桂里到状元桥,出铜关入濠。即大致沿大石街南、法政路出铜关东濠。
2、抓住关键,治理污源、灾源
根据上列摸查情况,我认为,要解决广州市生活污水和工业废水污染的河涌问题和防治内涝问题,关键在于它们首先要与河涌分流,各行其道,不能“同流合污”。雨水污水可以合流,也可以分流,用污水暗渠排放污水,经沉淀池沉淀后再排入污水净化处理厂处理,处理好后的水可作为农田和灌溉用水,循环利用。其次是对居民排出的生活污水要直接进入污水处理厂进行高科技的专业污水处理,使之变成再生的不含污染毒素的再生水源,进行循环利用。为此我建议:在继承历史上六脉渠的基础上,在摸清广州下水道排水、排污情况后,加大投入力量和资金,扩建“大广州”的完善合用和有一定前瞻性的排水系统及排污系统。建立和健全排水、排污一条龙管理系统。使之在暴雨来时,不致措手不及,能尽快、畅通排除水的积聚,防止内涝出现及河涌污染的发生。其次发展废弃资源的循环利用的循环经济,不用有污染性化肥而用人或动物粪尿来作肥料。对粪尿的处理,经化粪池发酵后,鼓励农民把全市饮食行业吃剩的饭菜等馊水作猪食,发展养猪业作循环利用,以解决饮食业的污染源问题。治理珠江水,这是治水的关键工程,也是最艰难的工程,希望乘中央一号文件的东风,联合云、贵、广西等省市一齐行动,共同投入,各自负责自己省市的珠江水的治理,制订整体科学的治理规划,共同把这条生我们、育我们的母亲河治理好。最近看到了朱小丹书记与现场及在线网友交流拍砖时的表示:“广东治水不会因亚运会闭幕而结束,接下来还要继续治理珠江,治理与珠江污染息息相关的河涌。”我们听后充满信心,期待着这一目标的实现。
为解决城市居民饮用食水的安全问题,建议全市自来水管全面更换,因为自来水管用了那么多年,生锈,早该报废,并严格把好食用水的清洁卫生关。
3、妥善处理生活垃圾、工业垃圾,变废为宝
对城市生活垃圾的处理,据人民日报报导《解决垃圾难题 路在何方》称城市垃圾产生量在快速增长,甚至“垃圾围城”、“垃圾危机”之类的说法也相当盛行,2000年,全国城市生活垃圾清运量1.54亿吨,而处理量为1.34亿吨,也就是说全国城市一年约有2000万吨垃圾没有被处理掉,我国两年累积堆存量达60多亿吨,有2000多座城市饱受垃圾问题困扰,这是困扰我们建设的棘手问题。建议最好不要用填埋、堆肥或焚烧方法,因为这是不科学的方法,它不仅会严重浪费可再生资源,而且还会严重污染环境。应加大力度及投入,引入世界各国先进经验及科学处理设施,加快城市垃圾处理设施建设,努力防止“二次污染”,实现“二次利用”。广州市城管委主任李廷贵先生表示,后亚运城市管理向做细、做优、做靓升级,明年6月将建成李坑垃圾焚烧二厂。以及兴丰填埋总量将达到650万吨左右。最近也有无害垃圾填埋场建成及污水处理厂建成。如真能达到无害化处理填埋,那我是拥护的,也是值得效仿和推广的。
4、加强绿化、和绿地、湿地建设,防止内涝
对防止内涝问题,我觉得除要搞好现代化的排水系统建设外,还应加强绿化、绿地建设,让市内一些水泥地改为绿地湿地,以便在暴雨来时,大量雨水能及时通过绿地、湿地渗入土中地下,排入排水系统防止积聚成涝水浸。其次对荔枝湾故道等有泄洪功能的河涌,在暴雨时,如来不及泄洪,可在水闸位增加大功率的抽水系统来解决此问题。
四、树立科学的城市发展观--人类要善待自然,管好自己
这是解决治水问题的长久之计。水资源的污染、生态环境遭到破坏而失衡造成水灾、涝灾、旱灾等,其原因,归根结底,不是别的,全都是人类自己造成的。是人类自己在处理发展与生态环境关系上的错误认识、错误观念指导下所造成的一种报复。长期以来,我们在城市发展的问题上,走入认识误区,即在片面追求发展建设和规模的观念指导下走错了路。特别是对在长期处于贫困、好不容易摆脱了“穷过渡光荣”的思想束缚的中国人,好不容易争取得到“一部分人可以先富起来”的机会,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走这条路的中国人,他们片面强调GDP的增长速度,片面追求城市高楼大厦建设的规模和气派,不顾巨大能源的消耗和环境污染严重的影响。总之,只要赚到钱,能尽快将城市的建筑等面貌得到改观,就可以不择手段,不顾后果,不顾自然规律地干。他们认为,这就是“新世纪城市发展的文明之路。”尽管这样观念指导下,城市化发展迅猛,速度惊人,大都市的光彩璀璨夺目,城中村的改造一个接一个的推进。广州的城市规模和人口也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膨胀着。但由此带来的各种各样的危机也接踵而至,日趋严重。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文明,如果它只是自发地而不是自觉地发展,那么,留给自己的将是荒漠。”恩格斯也说过这样的话:“人类不能陶醉于对大自然的胜利,因为每次胜利之后,都将是大自然的报复。”他们说得多么好呵!我认为城市是永远都需要发展的,不发展不符合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但这种发展不能盲目追求速度和规模的发展,不能以破坏环境、破坏自然生态平衡作代价的发展,也不能以大量消耗地球能源和产生污染作代价来求得发展。这不仅是牵涉到一个城市、一个国家利益的问题;而且是关系到人类共同生存环境、事关人类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人类不应短视地急功近利地为求自己的发展而去掠夺地球上的一切,也不应该为了建设或显示自己在任“政绩”而破坏和谐的自然环境,也不应该为了自己这一代的富裕而不顾子孙后代,把资源用光用尽、否则就等于毁灭了人类自己。我认为人类必须迅速转变过去城市发展的观念,改弦易辙,走可持续发展这条共同选择之路,树立科学的城市发展观,不要再当“自然的主人”,不能违反自然规律,胡作乱为,去“征服自然”、去“战天斗地”、去“移山填海”。尤其是广州人,不要“什么都敢吃”--对“珍稀动物”等就不能违法去吃。要善待自然,要管好自己,首先要管好自己的脑--摒弃错误的城市发展观,树立科学的城市发展观,要有公德心;第二要管好自己的口--不要什么都敢吃,对濒 危动物等就要约束管好自己的口,不能吃;要管好自己的手--不要为了几个臭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毁灭人类自己、毒害自己同胞的事都敢干,好像在湖南、广东、广西等,出现的以镉重金属污染河涌、土壤,侵入稻米,使中国10%大米受镉等重金属污染,令我们人类吃了这些毒米,变成慢性自杀,得了可怕的“软骨病”。诸如此类的事还有不少,而且非常严重。所以我们要树立正确生态观,保护生物的多样化,发展生态经济,建设生态文明,促进能源资源的循环利用,大力推广开发节能减排、环保先进技术,推动经济增长从主要依靠增加物质资源消耗向主要依靠科技进步、劳动者素质提高、管理创新转变,实现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协调发展。一句话,当前我们就要按照广州市委、市政府的决定,落实建设广州生态经济产业带,搞好生态平衡,建设好生态文明城市。
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乘中央一号文件的东风,树立科学城市发展观,一定能够将广州市的水治理好,广州建设生态文明城市的目标一定能够实现!
二0一一年二月二十八日
主要参考文献及引文出处:
广州名城保护与现代化国际大都市建设 广东人民出版社 罗金华主编 1994年
广州百年大事记 政协广州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
广州历史地理 广东人民出版社 曾昭璇著
岭南春秋--岭南文化论集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建筑与文化论集 高介华主编 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
华中建筑 2009.12 2008.12
寂静的春天 (美)拉海尔•卡尔松 1962年版
世界原动力 罗伊•W•弗莱斯特 1971年版
生态哲学 汉斯•萨克塞
广州铁腕治污--去年罚款额超过去30年总和 记者胡服 《南方都市报》2011.2.19
发展生态经济建设生态文明 河南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 《人民日报》2011.1.28
解决垃圾难题路在何方 《人民日报》2011.2.22
文献资料来源:2012年11月   摘自《广州学与广府文化》
作者:罗雨林著;广州市人民政府参事室,广州市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编著
索取号:G122/55
本馆校对:黄国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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